百泽合川,淙悬令喧

【利威尔X你】氧化剂2

*想塑造一个不同于又可爱又甜的小女孩们的女主角,性格慢热,带些傲气,思虑细致,看上去生人勿近。

感觉这种女孩的人设不太讨喜……

*比较短,算是挺ooc的,感觉需要给女主人公取个名字

*感谢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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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注意到利威尔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你,你察觉到之后与你对上视线再不屑的移开目光。

第一次是在食堂。第二次是在教室里。第三次是在训练。第四次是休息日,你与别人不同,仍然穿着兵团的制服。

第五次是离开总部去外围巡逻的时候。傍晚太阳准备落山,利威尔班的四个前辈都坐在草地上打艾伦的趣儿。你正拿着刀片观察接缝处的结构。

“喂,小鬼。”低沉平和的声线,他走到你面前蹲下来,挡住了夕阳最后耀眼的余晖,“你是来自王都地下街的吗。”

“是。”你从语气上完全无法判断这是个问句,更像是命令,要求你准确的回答。

“我觉得我见过你。”同样的调子,他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。“你见过我吗。”

“见过,”你埋下头,佯装继续研究立体机动装置,不想直视他的眼睛,这种奇怪的问话让你感觉不太自在,“很多次。”

“你眼睛边上的疤。”他不再那么生硬,但语言更加匮乏,那条从眉末一直贯穿到太阳穴下方的伤痕似乎很抓他的眼。
  
 “打架。”想让我卖惨吗?你自嘲的笑两声,把刀收回立体机动装置里,“不留疤我现在就死了。”

“要赢得地面上的居住权应该去加入宪兵,你有那个能力,为什么选择调查兵团。”他调整姿势,盘腿坐在你面前,阳光照亮了他一半的身体和脸。

“我不要居住权,我没有想过活着超过六个月。就我个人认为,一个月后的壁外调查,我就回不来。”你半张开眼睛,丧着脸。

“那你的亲人也不要吗。”他停顿了一会,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敏感。
  
 调查兵团每一次壁外调查,死伤人数过半,有的连尸体也带不回来,每个人都会在战斗中失去重要的人。强大就意味着要看着比自己弱的人死去,哪怕是亲爱的人。

“我没有兄弟姐妹,父母早就死了。”你的父母不是在战斗中死亡的,他们窝囊的蜷缩在阴冷的街角,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独自死去。你没想过要豁出一切代价活下去,时间到了,你也不介意消失。“至于朋友,地下街的生活,权衡利弊不需要朋友。”

他不说话。你不知道他是由此联想到了什么令他伤怀的事,还是被你轻松的语气惊到了。你叹了口气,下意识抚摸眼角的疤,感受着那种熟悉的皮肉被撕裂没有完全愈合的狰狞。

“那你到底为什么加入调查兵团。”

“因为管吃管住。”

“你没听懂……我的意思是,其他的兵团也能做的这个,你为什么要选择,死亡率最高的。”
  
 “因为……”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说完开头就没有话了,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,可能打心底里还是很向往调查兵团的自由吧。像拥有羽翼的鸟儿一样,在空中,在壁外与明亮自然的阳光相拥。

“是因为喜欢的人在这里吗,就像三笠对艾伦那种近乎盲目的爱。”兵长回头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把脸怼在地图上的艾伦。
  
 “不是,”你果断的回答,“是因为,我对驻扎兵团没什么兴趣,平平稳稳的生活不适合我。宪兵团那种明争暗斗的功利,又让我恶心。”

你想起地下街那些一辈子没有见过阳光的人,甚至有居民妄图趁乱跑上楼梯没有缴费而被那些宪兵活活打死。被敲漏的脑袋,扭成怪异形状的手臂,斩断的腿。

可那些人才踏上第一层台阶,代价至于如此惨痛吗。

“你们这些肮脏的鼠辈,就不要上到地面去恶心伯爵高官们了!”

与流动屎尿屁的下水道毗邻是脏,弱肉强食的风气是脏,风花雪月的妓院是脏,瘟疫肆虐的街道是脏,沾满鲜血和人命的双手是脏。但哪一个不是为了活下去,人们为了活着,不惜付出一切,甚至是活着的意义。

“嘁……这样啊。”他埋下头,捏了捏鼻梁。

“其实你……和我年轻的时候挺像的。”厌恶虚伪的人,却又假装成满不在乎的姿态去迎接所有想要关心自己的人,漠视这个世界,他在心里补充,描绘着曾经自己和现在你的轮廓。王都地下街的特色之一:暴力教育,培养冷血的孩子。在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渐渐消亡之后,麻醉自己,不再去做一个真挚表达感情的人。

“小鬼,好不容易从那个破地方逃出来,我还是希望你能活下去。”他皱着眉凝视着只剩一半的圆日,发丝被橙红的光染成棕色,“离壁外调查,不到一个月了,只有最后两周。”

“利威尔班,准备返程!” 他站起来,表情严峻,走到马身旁,把手伸进军绿色的布包里,拿出一个装满茶叶的玻璃罐子和一支铅笔和一小条白纸。粗略的写了几个字以后,把纸条对折,卡在玻璃罐口的缝里,一起默默扔进你的马匹背上的布包中。“抓紧时间,争取天黑前抵达。”

以兵长为首,大家快马加鞭向古堡奔去,艾伦差不多寸步不离的尾随在利威尔后面,四个前辈则有说有笑的前进,只有你慢悠悠的甩在队伍的末尾。拍拍马匹的脖子,顺手把茶罐子拿出来。你小心的扯出纸条,轻轻皱眉。

红茶暖胃。

红茶……暖胃……?特意写个纸条就说这玩意的啊,还以为是要尽力活着什么的。原来兵长这么养生的吗,没想到一行小字竟然能带给你这么大冲击。

他的字如其人,干净利落,横竖优雅。或许是因为随意的垫在手掌上书写,稍微有点连笔,笔划末尾略带一丝上扬的幅度。

“喂,小鬼!”他的视线穿过一队人马,直勾勾盯着你,声音带着点嘲讽的味道,却又一副威严而正经极了的表情,“看路!”

“嘁……”你胡乱把纸条和茶罐塞回包里,白眼一翻。

To be continued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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