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川喧

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老福特的排版问题了……

ooc文笔渣警告（鞠躬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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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不在意生死也还是会对危险感到恐惧，出墙以后，大队人马在废弃城区里穿梭，掩护小队誓死捍卫兵团队形，你已经看到有同伴被巨人拦腰撕开然后置入口中。

当进入平原，掩护小队也无法工作时，队伍展开成团长制定的远征队形。你散开来到自己的位置——右前方侦察小队左一列的地方，任务是“勘探与传令”。这个坐标点，士兵散布稀疏，在几百米开外的一处小丘上，你能看到向右最后一个同伴。

居然把新兵分到侦查小队的位置吗。

天气说不上多好。你的感官被急剧放大，自己的呼吸，马的吐气，随着蹄子踏地的厚重声音，微风吹过时蕨类植物枝叶的相互拂动，晃眼的阳光，一股清凉的土腥味，麻雀展翅拍打空气——感觉还不错。

不久响起一声微弱的，信号弹钻入云霄的声音。你回头看到一缕显眼的红烟，再往后两个岗位的地方，一只步伐灵敏高舞着手臂的一般种向队伍冲刺。

你同样发出信号，整个右翼同时升起五六支红烟。随后中央位置，绿色烟雾角度向左偏移，行动方向改变，阵型完好。

红色的烟雾讯息已经没什么可惊讶的了，但是随着尼斯班长的一支黑色烟雾弹，突然从外围袭来了大批的巨人。

数量太多，几乎全是行动极快的。右方侦查部队被迫集合迎战，却招惹了更多的奇行种。那些畸形的巨人似乎受到更大的刺激，一跃而起扑在同伴身上。距离巨人出现不过才几分钟，就已经损失了大约半数的士兵。

根本避免不了交战，而且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，更不用说制定作战计划或者适应这种残暴的现实。

你抽出刀片，直接瞄准朝你伸出手臂的巨人的后颈。先不管瓦斯数量的问题，目前来说速度是最重要的。你果断砍下后颈，几乎快要把巨人的头都卸下来，那是你一贯的击杀方式，即使对刀刃的损耗很大，但完全能够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。

这一点，是跟兵长学的。

下一个，十五米级奇行种。是个棘手的目标，但是这家伙隐患太大，必须趁早铲除。在前辈们的协助之下，你还是有信心能做到——作为几乎和三笠的在同一个水平的人，你甚至不需要。

瞄准后颈，一样的流程。这一只的手臂一直环抱自己，应该不会突然逮住。而且人群在另一边，注意力已经被吸引，取胜的可能性很大。

你正想着，才发现奇行种的眼珠始终紧盯着你，每一个动作，都在仔细观察，即使是你已经到了他耳边，那两颗灰黑灰黑的瞳孔仍然朝着你的方向聚于一点，眼眶里只留下一条快要看不见的灰色边缘。

你失了神，被抓住破绽，巨人突然解除环抱自己的手臂，像拍蚊子一样把你攥在两掌中间，不停的施加力量，妄图直接把你的脑袋捏碎了再吞下去。

调整——蓄力——行动。战场上不能犹豫。你切开奇行种的手，再次瞄准后颈，伤口够深，讨伐成功。你踩在巨人的后脑勺上，随着其倒下而投入新的战斗。

你不能确定到底是人吸引的源源不断的巨人，还是原本的巨人填饱肚子后心满意足的低声嘶吼唤来了其他的魔鬼。一地的同伴尸体，没有一具是完完整整的，有的巨人甚至吐出了一坨充满了腥臭味的粘液肉团，你甚至能在透明皮质的下面看见已经分不出是谁的头顶。

你的斗篷和脸被血污挡住，有的血在冒烟，有的没有，不知道是来自同伴的，自己的还是巨人的，你的身体已经没有精确的感觉了，说不上是酸麻还是剧痛，可能都不是，可能都有一点，分辨不清了。

“去……给团长……报告一下……”一名缺失了腿的士兵喃喃的念叨着，也许是还保留着不够清醒的意识，也有可能是临死前产生了幻觉。

你掏出烟雾弹，发射黄色信号，另外几个剩余的人也是。

能看见吗。

你呆在地上，好几个巨人冲你缓慢的移动。

到底是哪里来的……这么多……

混乱厚重的脚步声，大地无规则的颤抖，巨人越来越近。一只三米级的摇摇晃晃的跑过来，速度奇快。你的眼睛重新聚焦，思想也强行被不容小觑的威胁拉回现实。

你最后发射一次黄色烟雾，然后扔掉了那把小巧的木枪，卸下已经砍瘸的刀片重新填装。

一直有惨叫和狼狈的求饶不绝于耳，时刻提醒着你同伴的损失。你的马匹不见了，没有在那一滩血肉模糊中看到，应该是逃掉了或者被摧残成你认不出来的样子。

能唤回来吗。

你不确定。

你这一次瞄准了那个三米奇行种的跟腱，让他失去行动力后，你出现了虐杀的想法：乱刀砍死。

算了，不要拖泥带水，气体和刀片已经不够了。

不行。活不出去的。

我答应过他，不能死在这里的，要尽力活着，不能只是因为累了就倒下等死。

你的记忆像没有线的风筝一样随便的在脑袋里飘荡，却不是死前走马灯的那种感觉。

“新兵！快去中央传令！走！”一名满身伤口的前辈拦在你面前，推搡着想把你赶出战场，“埃尔文团长，利威尔兵长，谁都可以，快去！”

前辈用尽气力吹了几声哨子，不远处奔来一匹栗色的小马，大概是原本正规的坐骑已经死亡了，只剩下这么一只幼驹。

“一定要把信息传达到！”前辈又投入战斗，吸引了大多数都巨人，距离很远了还一直能听到他的呐喊。

突然一下子，声音就断了，再也没有出现过，甚至连惨叫都没有。

右侧侦查小队几乎全灭，幸存一人，你。整个调查兵团这次又损失了多少人呢，大概一半还多些吧。

阵型乱的已经无法辨别中央的位置，一直到视线不及的地方，也没有人。是撤退了吗？还是改变方向了？你不知所措，囤积了十五年的不甘心一下子涌上来。只要让思维稍微停顿一下，大脑里就是利威尔兵长。

一张侧脸，眉轻轻皱着，表情严峻，嘴唇一直在动。过了好久才能听到他的声音。

“我知道你的位置在侦查小队右前方，理论上会遇到巨人或者与之交战，但你调查兵团的前辈们应该不会让新兵亲自着手。”兵长在列队时脱离人流，停在你旁边，直到埃尔文团长叫他才缓慢走回去。

他讲话几乎是不带感情的念白，眼睛总是直视前方，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，“注意安全。”

“行，我尽量吧。”

不能死在这里的约定，好像就是那时立下的。明明过了还没到半天，就感觉已经拼了半个世纪的命。

到底是为他在活，还是为自己在活。

你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，随后冷哼一声向巨木森林策马。

似乎没有资格再嫌那些以他为生命意义的女孩子麻烦了。

To be continued……